从游荡街头的滑板少年,到嘻哈团体OddFuture的灵魂人物,单飞后的Tyler,theCreator不仅将鬼马搞怪的形象塑造得愈加鲜明,其个人专辑IGOR更是一路披荆斩棘,将今年年初的格莱美收入囊中。
Tyler,theCreator
当斜戴棒球帽、身穿条纹polo衫的Tyler站上领奖台,除了意料之内地感谢母亲、好友和团队,他还在最后着重强调,要将得到这份殊荣的归功给那位真正启发他的人——PharrellWilliams。
左:Tyler,theCreator
右:PharrellWilliams
“那会儿我才15岁,在霍索恩高中上暑期课。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查找PharrellWilliams的资料上,尤其是那张名为InMyMind的专辑。”Tyler,theCreator用调皮的语气形容自己像极了邪教分子,“我了解Pharrell担当制作人的每一首歌曲,不放过任何一则跟TheNeptunes有关的杂志内容,连他主理的品牌BBC/IceCream衣服上的一针一线我都明明白白。”
Tyler于Facebook上表白Pharrell
这般说法,其实没有丁点儿夸张:Tyler的Myspace页面上转载着InMyMind里头那首YoungGirl/IReallyLikeYou,并于该专辑发行10周年时,发布了一篇深度“表白文”。PharrellWilliams包罗万象的音乐性,让他真正感受到了“无风格”的魅力,这也可以解释Tyler的作品元素何以如此多变。
毛寸头、倒八眉。年出道的吴赫,凭着别具一格的着装和烟嗓迅速蹿红。身为大势独立乐队HYUKOH的主唱,吴赫的音乐也像他另类的个人形象那样,在娱乐产业趋于工业化的韩国尤为显得“棱角分明”,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爆棚的人气。
吴赫
“我希望能像PaulMcCartney一样,开心地做音乐。”年,吴赫有幸去往蚕室综合体育场观看前披头士成员PaulMcCartney世界巡演的首尔站。足可容纳两万人的场地,挤满了各色各样的歌迷。由小孩到老人,他们年龄不一,却因大家都烂熟于心的HeyJude、LetItBe等经典名曲聚在一起,跟着舞台上那位传奇歌手轻声哼唱。
PaulMcCartney世界巡演的首尔站,
这场将近3个小时的演唱会,也让吴赫心中暗自笃定了一位新偶像。“之前的叫Erlend?ye,是TheWhitestBoyAlive乐队的主唱。但看完那场演唱会我就变了。70多岁,但他还是那么年轻,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喜欢。”如果你有多加留意,原本吴赫手臂上的Erlend?ye纹身,如今已被PaulMcCartney覆盖。
吴赫手臂上被PaulMcCartney覆盖的纹身
六十年代,波普艺术于纽约被推至顶峰。这场由AndyWarhol领导的运动,逐渐改变了世界艺术中心的版图,也使他成了20世纪最负盛名的艺术明星。撇开波普艺术家的身份,Warhol同时还是电影制片人、乐队经纪人、作家、出版商……即使你未曾了解过他,也该看过他的作品《金宝汤罐头》。
作为艺术界的名片,AndyWarhol位于曼哈顿东四十七街的工作室TheFactory(工厂),自然而然地成了纽约地下文化的门户。那里出没的全是文人骚客、社会名流,他们不仅在此纵乐狂欢,还会友情入镜“工厂”项目。其中最引人瞩目的,并非JohnLennon、MickJagger这般鼎鼎大名的摇滚传奇,而是被Warhol称作“出租车”的灵感缪斯——EdieSedgwick。
EdieSedgwick
浅金的碎发、浓厚的眼线、夸张的耳饰,EdieSedgwick是个天生的明星,一颦一笑都在极尽魅力,却又显得毫不费力。天真中略带骄作的Edie,格外符合“工厂”的人设,获Warhol力捧的她,频频亮相前者执导的短片和电影,变身那个时代女孩们效仿的流行符号。
FactoryGirl
“出租车可以成为任何你要她变成的——小女孩、女人、聪明伶俐、愚昧傻气、富有、贫穷,任何东西。她是一种奇妙、美好的空白,终结所有神秘的神秘。”这句摘自ThePhilosophyofAndyWarhol一书的文字,或许是EdieSedgwick之后再无“FactoryGirl”的最佳佐证。
“我试图借塑造角色来淡化形象,而非定义自己。”跟绝大多数摄影师不同的是,过去的60多年时间里,被外界标签为“女权主义、后现代主义艺术家”的CindySherman,一直以相机作为探索身份、性取向以及女性气质的工具,而她镜头聚焦的对象,只有她自己。
致敬特吕弗CindySherman,UntitledFilmStill#25()
即便亲自下场扮演所有角色,但CindySherman的取材却全是虚构的,其诸多灵感源自“法国新浪潮”时期的经典佳作。“小时候有幸看过一部以静态图像叙述故事的电影,里面只有片刻动态。”直到后来,Sherman才得知自己口中所述的作品,实乃导演ChrisMarker的《堤》。着迷于单幅图像叙事的她,创作了《无题电影剧照》(-)系列作品。与其相反的是,深受启发的Sherman为每一幅影像构架了不同的故事,甚至邀请观众自行发挥想象。
致敬戈达尔CindySherman,UntitledFilmStill#13()
当然ChrisMarker不是Sherman唯一的缪斯,她还曾扮演过戈达尔电影《蔑视》中BrigitteBardot那样的金发女郎形象,也致敬过特吕弗电影《祖与占》中男女主角驾车落入水中双双溺亡的结局……这位善从电影、社会现象、流行文化中汲取灵感的艺术家,依然在用全新的视角审度文化思潮,挑战女性在传播媒介中的身份受限,无愧这个当代最具开拓性摄影师的赞誉。
绝不牺牲独立设计师的身份去讨好业界。仅凭这一点,RickOwens便足以配得上如今收获的荣誉。置身Ownes构筑的美学之中,你能轻易发觉他对文化根源的深究,称其为最早将“暗黑哥特”搬上时装周舞台的设计师,显然不为过。
RickOwens
细看过往经典,形象直可追溯回不被性别约束的中世纪日耳曼人,男子留着未经修整的中发,没及脚踝的长衫,蹩脚的坡跟厚底靴,还记得秀场上的燃火“祭祀”吗?可把这些激进的元素尽数丢进RickOwens的体系里,你却感受不到一丝违和。讲到这儿,我们就不得不提及设计师的妻子MichèleLamy。
RickOwens与妻子MichèleLamy
眉心刺有一道黑线纹身,乌紫的唇色下满口金牙,熏染的手指上叠戴着粗劣打磨的戒指……这位面相有些凶恶的“女祭司”,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,那便是RickOwnes的缪斯。可以大放厥词地说,没有MichèleLamy就没有如今Owens。“她就像尊让我着迷的‘狮身人面像’。我被这个全凭直觉行事的女人深深吸引。与她相比,我就有些无聊且保守了。”正因Lamy不随世俗的反叛劲儿,以及她异于常人的宗教打扮,让RickOwens在“我行我素”的时装道路上变得愈加前卫。
MichèleLamy
自AlessandroMichele接管GUCCI后,品牌便没停止过输出天花乱坠的创意。秀场上戴着笨拙镜框的浪漫书生,踩着慵懒拖鞋的摩登女子,古灵精怪的形象之余还多了一分“雌雄难辨”。透过品牌最新的香水宣传大片,你不难发现Michele找到了他的新缪斯——HarrisReed。
HarrisReed
强调性别意识的AlessandroMichele,想要更进一步就这条界限展开探讨。品牌美学里充斥着浓郁的华丽摇滚气息,恰如AlessandroMichele之于香水的定义,“我的记忆主要来自嗅觉。即使闭上眼睛,也能带你穿梭到另外一个时空。人也一样,混合多种气味,没有确定性。”
GUCCIMemoired’uneOdeurCampaign
将HarrisReed安排在C位亮相大片之上也是颇有寓意。虽然看上去稚气未脱,他却把品牌极致推崇的男性阴柔之美演绎得淋漓尽致,而那自然垂于肩胛两侧的蜷卷长发,不禁让人联想到60年代末期DavidBowie的模样。Michele倡导的流动性别理念,似乎找到了诠释设计的最佳代言人。
HarrisReed
灵感的闪现,与“缪斯”相伴。有人在寻找,有人在等待;有人并不在意“缪斯”是否存在;有人成为了自己的“缪斯”。
KarlLagerfeld曾说,“我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并不感兴趣,我只